在南方,见过一些山峰,有很多桉树,虽然也能长成一种风景。但我还是怀念故乡的山峦,在我记忆深处,曲曲折折,回荡一种难舍的情结。
江西很多地方是山区,土地是红色的,比较肥沃,一片一片的树林,在阳光下,如此让人心醉。
我很小的时候,就会去山上砍柴,屋后就是小山丘,也有一些灌木丛,种了很多茶树,春天的时候,就有很多茶花,有蜜蜂在上面飞来飞去,还有厚厚的茶苞吃,也很甜。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了,现在已经种了很多松树,长得很密,盖住了那些老茶树。地下的松针,厚厚的累积着。还记得在山上放牛的时候,望着天空,飘着云朵,有时候,在山顶遥望远方,远方的村庄隐隐约约,我想,山那边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呢?
有时候,在梦里,总是梦见故乡的山峦。曾可记否,山村的童年,童年的山村给予我太多的记忆。在春天里,下过几场雨,我踩着露尖的小草,在竹林丛里,寻找那冒出来的竹笋,那些是很小的,野生的竹林,有空心的,也有实心的,虽然说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但是我还是喜欢去拔竹笋,那小小的,从泥土里冒出来的,似乎在诉说从冬天里熬过来的惊喜。拔了很多,有时候,还会碰到野兔,一下子就溜走了,找不到踪影。
故乡的山峦,最高的也有一千三百多米,在山顶上,可以看到隔壁的县城,不过,我从小到现在没有爬过,记得那山间有一条水流,只要是雨季,便会流成瀑布样的,在家门口,望着它。想着那清泉流往哪条大江里去。不过,前些年回家的时候,因为在山上建了一个发电站,看不到水流了。心里有一些淡淡的惆怅。
在秋天,最喜欢在山上游玩,因为有很多野果,有甜甜的柿子,那野生的很甜的,还有很多栗子,那是坚果,需要从刺里拨出来的。有时候,在山上寻找到一树枫叶,红红的,很是抢眼。故乡的枫树,虽然没有北方那胡杨林的沧桑,却也长成一种清澈的美。在秋日里,绚丽着它的一种守望;守望那霜染过后的丛林,在心中摇曳那美的风景。
记得那年,我五岁,那时候,已经很懂事了。我时常去远处的山峦,去给在山峦劳作的父亲送饭,午后的阳光是热烈的,当我一个人行走在山路间,静静的,心里似乎有些怕,那时候,我却会唱一些歌,虽然五音不全,却也在山路间回荡。当我知道快到了的时候,我大声的呼唤父亲,父亲在那边应了我,我才急急忙忙的端过饭盒。父母和孩子的声音,相互都能感应的,一听就知道。
当我走入社会,行走在人影涌动的街头,在钢筋水泥丛林里感受生命的跌荡起伏。当我回头寻找来时的路,故乡的山峦给予我坚强的体魄,给予我大山浑厚的胸襟,给予我沉默而又深沉的思想。
有时候,寻寻觅觅中,我们迷失了自己。在怀念的温情里,梦回故乡,有一些事物总能让自己心潮澎湃。让自己有那一抹遗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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