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年,多年以前的朋友在惠东,辗转才找到我的消息。盛情相邀下,我去了惠东一趟。
朋友在那里做竹器生意,在山脚下盖几间瓦房,房子旁边种了很多荔枝树,芒果树;还有一些菜园,种着青菜,辣椒,南瓜;养一群小鸡,在树底下穿梭。那条母狗带着几条小狗在路边走来走去。
那天去惠东的时候,飘起小雨还刮着风;很冷的,在屋里生起炭火,火苗红红的,我们烤着火,似乎回到故乡的冬天。
第二天,去了砍竹子的地方。坐在摩托车上,一路呼啸而去,越过田野,田野里有刚种的秧苗,还有绿油油的青菜;一切如此熟悉如此亲切。经过很多鱼塘,才到山村,山村里也有些人家,在耕种田地。我们走到山坡上,有砖瓦房,还看到那挂钟,有长长的钟摆的那种。在村口老井里喝口水,就向竹林深处走去。竹林里有很多人在砍竹子,南方的竹子生命力极强,一年都会长很高。在河边,在山脚下,在山涧里,到处都是成片成片的竹子;用砍刀沿根砍下来;然后砍掉竹叶,捆起来,到时再用车运回去。砍过的地方来年又会生长出新的竹子。
很多年没有做过苦力了,特别是在山间砍竹子。那些竹子都有5米高,一捆都有100斤,背在背上,真的很累啊。背了几回合,我就气喘吁吁了。在一农家小院里,我坐在凳子上,看着那些养的蜜蜂的蜂箱,真的很想用手蘸点蜜吃。院子里的大爷不知几时煮好的面条,端给我吃,我赶忙谢过大爷,然后慢条斯理的吃着面条,不时看到远方的农田里,有白鹭鸟飞过。吃过一碗,大爷问我还吃吗?我笑着用生硬的白话说吃饱了。大爷说他煮了很多。大爷家里有一口压水井,想起老家很多地方都是这样的水井,想起那时,去远处的山村做农活的时候,路过一些人家,都会休息一会儿,喝口凉水,或是摘些熟了的桔子吃,满溢着纯朴的味道。
那天我们很晚才回来,运走两大车的竹子。吃过晚饭,也是烤火,屋外飘起雨,细细密密,在睡梦里又回到故乡的山林里,山林里树木苍翠。
这些天里,朋友打电话说,有空过去玩;还帮他去砍竹子;去山村里看看那些将要开花的油菜田。我轻轻一笑,这年底比较忙,等明年吧。明年的春天,飘过几场春雨,长出新的竹子,在雾蔼朦胧的山村;更显画意诗情,更让人心醉。
很多年了,故乡的山村;总让人怀念。在梦里,映现别样的温情。在外流浪,有时坐车看到那些山峦,山峦上有成片的果树,就想起久别的故乡。那些记忆的碎片,愈显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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