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青瓦
在山村的老房子里,那些经年的老房子多年没有人居住了。有的就会在风雨里倒塌,那些瓦片就会碎落在地面上,沐浴阳光与雨露,而那些青草也会在瓦片上忘我的生长着,年复一年的叙说着生命的轮回。
如今的山村,很多人家也时兴建新房子。房子的楼顶上是不用盖瓦的,是用水泥铺就的,也很牢固。风里来雨里去,有时也会有些裂痕。有的人家也会在楼顶上盖琉璃瓦,那样隔热,夏天不是那么炎热的。但旧时的青瓦,只能在那些老村庄里的老房子的屋顶上寻找到。
想起小时候,我家自个建房子的那几年,父母带着我们几个孩子去砍柴,那个年代瓦片是用木柴烧制出来的。用田地里的湿泥巴做成瓦片,在阳光下晒干,然后挑进烧窑里,排列整齐;窑下面堆放着很多木柴,把木柴点燃,熊熊大火升腾到上面,那些瓦片就会燃烧着,接连不断的添加木柴,燃烧一些日子,等到瓦片全部烧红,等些日子,就可以从窑里把瓦片取出来。用泥土做成瓦片晒干后是白色的,烧制出来后是青色的了,瓦片上的那些纹理还依稀可见。
那些年建房子每家都是自家烧瓦片烧砖,建一栋房子少说也要用两年的农闲时间。但对于瓦片,还有很多甜蜜的记忆。孩童时期,我们喜欢在屋前寻找一些碎瓦片,用石头架起来,把瓦片放在上面烘烤,放些绿豆或是红豆,我们喜欢那种原汁原味的生活;喜欢那些童年的无忧无虑的生活。冬天的时候,那些年冬天会下好几场的雪,雪花在屋顶上结冰,屋顶的瓦片上白茫茫一片,有冰条垂挂在屋檐下。我们喜欢用长木棍打下那些冰条来,有时会把瓦片掀下来;瓦片碎了冰条也碎了,父母也会用责骂我们。
那些往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山村老房子上的青瓦,还是那样的古朴。房子后面的空地上从泥土里长出一些大树,长得老高。秋天的时候,有落叶落在瓦片上,还有那些大树上落下来的果实,落在瓦片上,看着就感觉到山村的原生态的美。偶而也有小鸟在屋檐下筑巢,小鸟的羽毛在瓦片上飘浮着,那些景象总能让人感叹山村的美丽。
在大都市里看惯了钢筋水泥的建筑,总会留恋山村青瓦。在我的记忆里,故乡永远是一幅淡雅的山水画。父亲在门前磨着砍刀,准备去山上砍柴。母亲在灶房里做饭菜,从灶堂里飘出来的青烟,从屋顶的青瓦里飘荡到了天空,与天穹里的白云相伴。而母亲用她勤劳的双手做出来的饭菜总能让我们几个孩子吃得有滋有味的。
在人类发展的历史长河里,在一个词汇叫“秦砖汉瓦”,说明瓦片的历史已经很悠久了。但随意人类的不断发展,农村里的老房子慢慢老去,很多新房子陆陆续续的建造着;那些瓦片在老房子的屋顶上坚守着一种信仰。也许,那些瓦片和最朴实的乡村连接在一起,承载着一代人记忆与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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