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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梧桐庭院锁清秋

繁花落入江南岸,尽看红颜回首时.倾城一笑烟花碎,情断楼残两不知

 
 
 

日志

 
 

我那苦命的娘  

2017-05-02 10:34:35|  分类: 2017日志 |  标签: |举报 |字号 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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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苦命的娘

 

屋后菜园里,那些艾草长得老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那些老棕树花开着,一团团金黄着,远望去就像一堆熟透的稻谷。我目睹着眼前的景象,才惊觉一年一度的端午节又来了。

2008年的农历五月,我从广东惠州回到老家过的端午节。那年的端午节,是那么悲痛如此凄凉。母亲走了,母亲在那年的端午节前两天,背痛得实在厉害,她想不开,她选择了以一种极端的方式离开了这个人世间;离开了她的儿女们;离开了她辛苦劳作了一辈子的土地。

我那苦命的娘,当我四年前从广东回到老家,回到我心里早已厌倦的老家。我经受过太多的不尽人意,才更能深切的体会到您当年决绝的走上那条路。我那苦命的娘,从2008年开始到如今已经是过了九个春秋,九个三百六十天,众多的日日夜夜里,朝思暮想的过着;过着忏悔的日子过着很悲凉的日子。

在我很小的记忆里,我总在父亲责骂您的声音里感受到您的无穷无尽的委屈。直到您离开了这个人世间,直到您被安葬在那曾经您劳作过的山坡上。当我回到老家,我在老家乡里的七个行政村里奔走着,为着那半死不活的工作而劳苦着。那些村民总会和我说起我的祖父,他们说祖父的医术很精湛,可是那脾气也很臭,时不时会责骂村民。如果到了一家人家,如果房间里不卫生那是会骂得很惨的。说不卫生下次就不来帮你家看病了,那时医生少,祖父又是军医。名气大而且全乡只有他一个医生的。有一次,我在一村民家做事,邻居来了。不经意间聊起祖父,聊起祖父的一些往事。那大妈说得很形象也很入神,她手舞动着说,有一天我的祖父去一家人家,说是那孩子感冒了。祖父一进门就用力把孩子身上的厚衣服撕下来,还大声责骂着家长。说那么热的天还穿那么多的衣服不感冒才怪的。那大妈已经有六十岁了,在她的言语里,我能感受到当时祖父的神态与脾气;太急性子太唯我独尊。而对于父亲,我也是不敢苟同。他的一生给予我的印象,只留下很负面的东西。随意轻漫的责骂母亲,动不动吹胡子瞪眼睛,动不动扬起手要打我的样子永远烙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回应他的也是从不叫他,从不和他说几句话。他的蛮横教育造成我的内向胆小,逆来顺受,受人欺负。而母亲,您自从嫁给了父亲,便开始了这一生的苦痛。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听母亲和我们说过。父亲是抱养回外婆家做人的,他从小抱出去了,也就缺少关爱。他的脾气也是很火爆的,动不动骂人。母亲说当年家里很穷,而且还是挣工分的年代。在集体做事的空隙,还要整理好随身带的农用工具去种一些蔬菜和农作物。母亲以她的勤劳和吃苦养育了五个儿女,在那个年代很多人家都是白手起家,都是结婚后从零开始。在我记事起,我就会感受到母亲的不容易。在我未记事时,我是感受不到母亲的难处的。记得那年的秋天,母亲很晚才从田野里回来,我早早的做好了饭菜。可是母亲一直哭丧着脸,当她提着那老旧的猪食桶,当她提着提着她却莫名的哭起来了,我一时慌了神,我不明就里的询问母亲。她说父亲白天又责骂了她,而且当着田野里那么多村民的面骂她。我的心里很无助,我不可能去打父亲,也不可能去回骂他。在我幼小的心灵里,只会添加对父亲更多的恨。

母亲的父亲也过世得早,外婆从外公家的村庄里回到娘家生活。外婆养育了五个儿女,三个女儿两个儿子。母亲年龄最小,母亲离开了这个人世间的时候。我们还去问过一些仙姑姬,说是外婆责骂母亲为什么会走那条路。因为在外婆生养的孩子里,二舅早年离世,大舅也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喝农药离世。而姨母因二舅离世长年哭泣而哭瞎了两只眼睛,太多的悲凉太多的辛酸太多的不可名状的事故总让人心生悲凉与无奈。而父亲却永远改不了那脾气,永远是那样的专横霸道,让人心生厌恶。作为儿子,父亲的所作所为太不讲人情太直接太令人难以接受。我是多愁善感的,所以感同身受着那么多的委屈。

当年母亲一年三百六十天,天天忙碌着。小时候总会听到一些村民说母亲太劳累了。只是逢年过节才会休息一下,也不是休息。逢年过节也是忙碌着一家的饭菜。我仍然记得,那年母亲在风雨里从远处的田野回来后,被淋雨了感冒了很严重。父亲的养父来到我家,在母亲的床前安慰了母亲。说母亲劳碌得太多了,母亲说那么多孩子要读书要开销,不种菜卖如何生活呢?我记得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我在读小学三年级吧,那时我还小,还不会做太多的农活。有时候我在冬天的火炉旁,和母亲聊天。我会抚摸着母亲的手,那长满老茧的手啊,摩擦着我稚嫩的手。我说好痛啊,母亲的手因为做多了苦力做多了农活,那些老茧在冬天裂开了口子。可是母亲还要在那些年的雪花飘舞的日子里,走到村口的水塘里,打开那些厚冰块;为我们几个孩子清洗那些衣服。

我那苦命的娘,当我在老家的集市上走过。我也总能看见一些大妈或是老人挑着蔬菜在售卖。我的眼前总能浮现母亲的身影,当年母亲步行挑着那满满的一担蔬菜从老家的山村沐浴清晨的朝阳去到集市上;那些年的山路很小那些年的蔬菜很便宜。母亲总能售卖一些新鲜蔬菜,母亲总会把卖菜收集的钱一分一分的上交给父亲。然后母亲要用钱的时候,也是向父亲低声下气的要。我知道父亲是为了这个家精打细算,可是也不要那么的让母亲受尽委屈与无奈。我记得那一年那一天,母亲和父亲说过,那时我还小,还只是在读小学。母亲说,她在村里看到一个算命的,她就好奇的去算了命。算命的和她说她这一生会在中途因为一些事故离开这个人世间的。母亲当时带着哭腔和父亲说,如果她先于父亲离开这个人世间,就让他好好照顾几个孩子。当年我还小还不懂这个世间的太多艰辛,后来我就把这件事情忘记了;也没有和几个姐姐说过。当2008年的端午节前夕,我回到老家,我在接到家人的电话后,急急的坐火车回到吉安火车站,然后再心急火燎的和几个同乡挤在一辆的士里。赶到老家的村庄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直到妹夫扶着我回到老家的祠堂门前;直到家人告诉我;母亲已经离开这个人世间。如今已经过了整整九年,那年的那一天那一晚,却永远在我心海里翻腾着。母亲,2007年的7月我从广东回家了一次,那年暑假,您还在聊天时说要去画瓷像,我说不要说那些话。可是您却一语成谶,成为这一生永远无法抹去的悲。母亲,您走了那年。我回到广东后,一个月之间瘦了十多斤,我无法从悲痛中走出来。直到多年以后,还是无法忘却。

如今父亲却让人悲愤,好好的生活着却又想着要找过老女人过日子。在我的记忆里,父亲因为母亲过于老实而加倍的刻薄。他以为他的做事方法都是以他的为中心,他的才是最好的标准的。可是人人都是吃五谷杂粮,不可能每个人都一件事情都是用同一种方法去完成。可是当母亲因为一时疏忽大意把一件事情没有做好时,父亲就会在发雷霆。因为这些现象,母亲不知道偷偷流过多少次眼泪。我不喜欢父亲的所作所为,我觉得他太过于霸道,过于鲁莽过于以个人为轴心。如今我也是人到中年的人了,我回首往事就会越来越感觉到母亲的悲苦一生。她一生劳苦,她一生节俭一生没有吃过好的就连姐姐们购置的好衣服也是逢年过节时才穿的,平时很少穿的。我心里有太多对母亲的愧疚,我那么大了回来老家也有多年了,一直是单身着。我心里有时很困惑的,我的心里也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知道这个人世间有太多的讥笑与冷漠,活在世界上需要留下一些东西,有的人家会看见你单身而看不起而在背后指指点点,我有时也真的感觉太无助了。我有时真的好想外出,再拼搏一把。可是我的性格却让我寸步难行,我的内向我的懦弱我的犹柔寡断,都让女生留下太多的负面印象。我也是认命了,听天由命了。我的心里很后悔。

回到家里,我也会想起母亲。触景生情,有时回到老家,那破败的老房子里还有母亲留下的印迹。那房间里挂着的塑料袋,那是母亲那些年为去集市上卖菜准备的。那房间还有母亲那些年做的草鞋,我的心里不忍再去触动那些年的情景。我的苦命的娘,如今您走了很多年。故乡山村的小路上再也看不到您的身影,再也听不到您的声音。我那苦命的娘啊,这人世间的爱恨悲欢,这人世间的苦难与艰辛,您已经尝了太多太多。故乡的山路上,我会想起和您一起去砍柴,一起去采野果;一起去翻过那些山峦去种田去收割稻谷。如今那些山峦早已松树成林,早已盖过了那些草丛,那些野果早已没有了,而那些远处的田野早已荒芜多年。我多想再去那些田野看看,可是母亲您走了很多年,那些田野早已空寂一片。

   四年前,我从广东回来老家生活。我在下乡的时候去到外婆家的村里,那些村民就会和我聊起母亲,聊起母亲一生的辛酸。我总能在村民的眼神里感受到太多的不舍,他们也会说起父亲的性格过于粗暴。如今已经时隔多年,在村民的心里还会想起母亲的一些事情。那年冬天,我去外婆家的村庄做事,有一大姐她问起我的母亲,我说我母亲早已离世多年了。她很震惊心里有太多的惋惜,我没有说出太多的实情。我怕人家心里过于悲痛而接受不了这些已经成为的现实。而当我在其他行政村里做事,别人也会问起我是哪里人,就会说起母亲说起母亲经常去集市上卖蔬菜。在她们的言语里,我的心里多多少少能够感知到母亲在这个人世间留下了太多的过往,而那些尘世里的过客给予母亲一些称赞与留恋。

   如今的山村,村民早已只是种一季稻谷了。当年母亲一个人拉扯着五个儿女,一年四季穿梭在田野。一年种两季稻谷,还要种很多糯谷。近处田野的水稻也在种十五亩左右。那时夏天双抢时节那是要忙半月多的时间。母亲起早贪黑的忙碌着,凌晨三点多起床整理那些稻谷,还要煮猪食煮早饭,等天亮的时候就会披着西边残存的月光去到田里拔秧。正午草草的吃饭后顶着烈火炎炎去田野里灌溉水,到了晚上八点多才能吃晚饭。她的一生太苦太累,她的背因为挑担太多做的体力活太多而患上了腰椎盘突出,痛的时候实在痛,那些血管神经是很痛的。她实在受不了,也怕在父亲的责骂声里过着,她想不开最终选择一种极端的方式离开这个人世间结束自己短暂的生命。后来去问过仙姑姬,她说是老家的老房子里很多年前有一个人也是那样在房子里结束生命。也许那是一种安慰的解说,但是母亲走了这个现实却永远抹不去心底的悲凉。

  我那苦命的娘,当您走了;我的生活就没有多少亲情可以去寄托。我真的好后悔好后悔回家生活,我在这里浑浑噩噩的生活着,我没有多少希望可言。一个人在老家,工资已经低得让人不敢相信,多想外出多想远离多想让自己静静的生活。母亲,您走了。我那苦命的娘,我每年都会写些文字悼念您。我觉得自己对您的爱不够让自己振作起来。您的一生给予我们的爱已经够多了,可是您却走得那么突然,我们都再也无法给您尽孝,哪怕是喊您一句娘,哪怕是在你耳边低语几句;哪怕是亲吻您苍老的面庞。可是都成为过去,斯人已逝,生者坚强。可是母亲,您的一生短暂却永远让我感到这世间的悲凉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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